第 1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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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
“是。”東延走到他們旁邊，跟季知洛介紹道，“這是我弟弟，東燈。”
季知洛微微點頭：“東二少。”
東燈也裝作初次見面，頷首道：“小季總好。”
本來互相寒暄後，季知洛應該客套性的請他們坐下來一起吃，但因為東燈之前蓄意破壞他和黎許的關系，他就沒開這個口。
東氏兄弟走後，黎許才問：“知知，這個東總是什麽人？”
“經銷商，我們跟他們公司有一些合作，見過幾次面。”季知洛頓了頓，又說，“我一直知道他有個弟弟，但沒想到這麽巧合。”
黎許心道：恐怕不是巧合，而是預謀為之。
這麽一想，他更加後悔自己當初沒有跟季知洛一起買房了。
怪只怪他當年太傻，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感情。
好在他現在跟季知洛住在一起了，不怕東燈“近水樓臺先得月”。
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：“東燈有沒有未婚妻或者未婚夫？”
季知洛搖頭：“不知道，沒聽說過。”
季知洛又問：“你問這個幹什麽。”
“我前天不是救過一個omega嘛……”黎許把醫院的事說了。
季知洛道：“你為什麽不直接問周儀呢。”
“我沒有周儀的聯系方式，不過我讓柳柳幫我問了。”
只不過柳柳到現在都沒有給他答覆，他又因為搬家、揣測季知洛想法、上班這些事分散了精力，一時間也忘了催。
黎許掏出手機，給柳柳發了幾條消息催問。
柳柳打了電話過來。
“我還以為我早就告訴你了，看來是我這幾天太累忙忘了。”柳柳喝了口水，繼續說，“周儀的未婚夫姓張，不是我們遇見的那個人，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黎許用的手機配置極好，聲音不會傳播給距離手機十公分外的人，但他還是下意識心虛地瞥了一眼季知洛，擔心被聽見。
季知洛見他神色有異，蹙眉：“真的是東燈？”
“不是。”
黎許又對著手機說：“謝謝柳姐。”
“不用謝我，我有事想找你幫忙。”柳柳清了清嗓子，“我最近一直忙一部綜藝，我閨蜜主導制作的，馬上就要開拍了，結果有個大牌鬧脾氣想漲價，她就給人開了，現在缺個有名氣的門面。”
黎許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：“我才放假兩天。”
“又不是讓你明天就去參加，而且這檔綜藝我覺得很適合你。”
黎許正要開口，柳柳又說：“這部綜藝是半戀綜，你可以邀請小季總一起上，正好兩個人培養感情。”
他現在都已經跟季知洛同居了，朝夕相處，還需要上綜藝培養感情？
“不上。”黎許果斷拒絕，掛斷了電話。
“上什麽？”季知洛咽下口中的食物，好奇問。
黎許道：“讓我上一部戀綜，我拒絕了。”
季知洛眸色微動：“戀綜要有戀人才能上吧。”
“不需要，誰都可以上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季知洛心情微松。
—
晚上季知洛沒有應酬，下了班兩人便回了家。
結果又在家門口遇見了東燈。
東燈手裏提著個包裝精美的小蛋糕盒子，在走廊踱步。
看見他們，東燈眼睛一亮，快步走近：“小季總，許少，你們終於回來了。”
“東二少，你有事？”黎許挑了挑眉，率先開口。
東燈道：“沒什麽事，這是我們蛋糕店最受歡迎的一款抹茶蛋糕，今天做多了，所以拿過來給鄰居們分分。”
“謝謝，但我們兩個在外面吃過了。”黎許婉拒。
東燈說：“這蛋糕很小，一人兩口就沒了，實在吃不完也可以放在冰箱。”
黎許還是不想收，收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，收禮就要還禮，一來二去，不就交往上了。
不行不行，絕不允許。
“既然可以放在冰箱，你留著自己慢慢吃吧。”黎許說著，按指紋開門。
看見他這個動作，東燈動作一頓，咽下想說的話，沒有再強行送蛋糕。
兩人進了家門，黎許神情軟下來，語氣很綠茶：“知知，我剛才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把蛋糕拒絕了，你不會怪我吧。”
“不會。”季知洛看了他一眼，“我本來就不打算收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黎許掛好外套，在餐桌前坐下，“你要是想吃蛋糕，我可以給你買。”
話落，手機忽然震動了幾下，黎許解鎖屏幕，看見柳柳給他發的消息，說是把綜藝相關信息發到他的郵箱了。
柳柳：【真的很適合你追小季總，不看後悔一輩子。】
黎許：【這麽好的事輪得到我？】
柳柳：【有我在，好事當然第一個想到你，你可是我們工作室的頭牌。】
柳柳再度強調：【總之你一定要看，不看真的後悔一輩子。】
黎許放下手機，對柳柳的話並不全信，不過他還是打算晚上有空的時候看看。
“後天我要去B城出差，考察項目。”季知洛忽然說，“你要跟我一起去嗎，去的話我讓助理一起訂票。”
黎許當然要跟著一起：“去，我來訂票。”
“好，訂早上六點的票，到北站。”
黎許：“就我們兩個人？”
季知洛點頭：“嗯，兩個人就夠了。”
這句話黎許愛聽。
他唇角微揚，打開訂票程序：“季總，回程的票訂哪一天的，需要助理幫你收拾行李嗎。”
“後天晚上回，八點之後，行李我自己會收拾好，B城氣溫比我們這邊低，你也記得提前準備好衣服。”
“是，多謝老板關心。”黎許湊近omega，嗓音低磁帶笑。
下一秒，他又坐直了，回到原來的距離。
季知洛握著湯匙，呼吸凝了一瞬，閉了閉眼，沒說什麽。
—
後天。
兩人起了個大早，因為沒睡飽，都沒什麽胃口，隨便吃了一點便趕往機場。
順利登機，啟航後，黎許將U型枕和毛毯遞給季知洛：“睡一會兒吧，到了我叫你。”
季知洛蓋在身上：“你也睡一會兒，空姐會叫我們。”
“我現在已經不困了。”黎許沒說謊，他精力足，只要熬過剛醒的那五分鐘，後面一整天都不會再犯困。
聞言，季知洛打了個哈欠，調好座椅角度，自己睡了。
他其實也睡不著，但僅僅是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，精力也會好很多。
幾分鐘後，黎許悄悄放下手機，將視線投向身邊人。
他對感情這事兒開竅慢，對美醜的認知意識也覺醒得晚。小時候他覺得大家長得差不多，常常聽人誇季知洛，誇他，他表面配合著笑一下，實際上根本不理解好看在哪兒。
直到分化後，他才慢慢意識到，季知洛長的真的很好看，顏值絲毫不遜色於熒幕上的那些神顏。
季知洛的信息素也很好聞，是白茶味，在剛分化的那一兩年裏，他聞到過很多次，後面就極少聞到了。
因為季知洛通常會把信息素掩蓋起來，不讓任何人聞到，社會上大多數AO都是這樣做的。
黎許自己也是如此。
明明在外把信息素掩蓋起來是對的，他卻突然感到很心癢，很想聞聞季知洛的信息素。
越想越躁動，黎許趕緊收回視線，免得自己出醜。
戴上耳機，刷了十幾個難看的視頻轉移了註意力，飛機也到站了。
聽見播報，季知洛擡手揉了揉眼睛，坐起來：“走吧。”
聽omega聲音比較小，黎許背著兩人的包，左手握住對方的手：“是不是很累？你是少東家，實在難受就先休息一下再工作。”
“不是難受，也不是累。”是一種季知洛說不上來的感覺，“我就是有一點困，如果實在不行，我也會休息的。”
“別等到堅持不住才願意休息。”黎許真心相勸，“困了你就睡，不用往自己身上扛那麽重的擔子，公司又不止你一個人。”
他繼續道：“你看我，我跟你一樣是獨生子，但現在我們家的事務我都不管，公司照樣運轉得很好。”
但真的不是累。
季知洛話到臨頭，又改口：“中午我會多睡一會兒。”
黎許不理解為什麽季知洛不願意停工休息，但他勸不動，也只能這樣了。
出了機場，黎許買了一碗餛飩兩屜小籠包，拿到車上，看著季知洛吃。
接待人員在前座回頭看他們，又收回視線，駕駛汽車以龜速平穩行駛。
季知洛把餛飩吃了，小籠包只吃了一個，因為他們上飛機前已經吃過一些，這個飯量倒也算正常。
黎許稍微放心，也開始覺得季知洛只是一晚上沒睡飽而已。
*
抵達目的地，放好行李，兩人去了考察的地點。
是一座古鎮，根據雲朝的歷史資料和遺跡打造而成的景區。
各處場景布置得惟妙惟肖，如果忽略電線桿子的話，這裏看起來完全就是古代。
“我們打算半年後開放景區，在此之前，我們專門做了一部綜藝來宣傳，請了知名導演楊楊，下周就開拍。”負責人跟他們介紹。
黎許聽完後，一時間五味雜陳。
楊楊是柳柳的閨蜜，柳柳想讓他接的綜藝，正是用來宣傳景區的《當個雲朝人》。
如果早知道季知洛是投資人，那……他也不接。
“拍綜藝好玩嗎？”季知洛轉頭看他。
黎許下意識道：“還可以，比拍戲輕松，挺簡單的。”
拍戲每個表情都被嚴格要求，綜藝就沒這麽多規矩，不過壞處就是不知道會被剪輯成什麽樣。
“如果季總您願意參加綜藝，以您的顏值，我們的綜藝一定會大火，景區未來也會紅紅火火。”負責人恭維道。
季知洛繼續看著黎許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“覺得什麽？”黎許沒反應過來。
季知洛道：“參加綜藝。”
以季知洛的身份、顏值和修養，加之他是老板，導演不敢亂加人設，他必然大火。
“可以啊，當一期飛行嘉賓，應該能給景區帶來不少熱度。”
“我想當常駐嘉賓。”季知洛說。
黎許想起柳柳跟他說是“半戀綜”。
黎許用玩笑語氣道：“為什麽想當常駐嘉賓，你也想進軍娛樂圈了？”
季知洛：“不是，就是想嘗試一下，感覺會是不錯的人生體驗。”
不等黎許接話，季知洛又說：“你要和我一起參加嗎。”
如果季知洛一定要參加的話，那他就只有一起參加了。
總不能看著喜歡的omega和別的人一起上戀綜，半戀綜也不行。
見黎許同意，季知洛露出道笑：“好，我讓人聯系你的經紀人。”
“不用，我自己跟她說就行了。”黎許道。
綜藝的事就這樣說定，時間很快到了中午，用過午餐後，黎許催促季知洛去休息。
季知洛已經不覺得難受了，不過睡眠確實不足，便去休息室補了覺。
黎許也睡了一小會兒，下午兩人精神都好了不少，結果到了晚上返程時，季知洛又開始覺得不舒服。
他沒有吱聲，直至回到家，他才說：“我可能發情期又到了。”
黎許心臟亂跳：“那…那我去給你買抑制藥？送你回家？”
AO發情期均是三個月一次，持續七天左右，可以吃藥緩解，也可以打強效抑制劑。
打針對人體有害，一般都是吃藥。
“吃藥也難受。”
季知洛知道自己在渴求什麽，他咬了咬嘴唇，低聲道：“黎許，你能不能給我一點信息素，只要一丁點就好。”
由於AO體質的特殊性，單身AO互相幫助度過發情期，在如今的社會已經成為了很常見的事，所以季知洛提出這個請求，並不算驚人。
但黎許心跳還是更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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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東延走到他們旁邊，跟季知洛介紹道，“這是我弟弟，東燈。”
季知洛微微點頭：“東二少。”
東燈也裝作初次見面，頷首道：“小季總好。”
本來互相寒暄後，季知洛應該客套性的請他們坐下來一起吃，但因為東燈之前蓄意破壞他和黎許的關系，他就沒開這個口。
東氏兄弟走後，黎許才問：“知知，這個東總是什麽人？”
“經銷商，我們跟他們公司有一些合作，見過幾次面。”季知洛頓了頓，又說，“我一直知道他有個弟弟，但沒想到這麽巧合。”
黎許心道：恐怕不是巧合，而是預謀為之。
這麽一想，他更加後悔自己當初沒有跟季知洛一起買房了。
怪只怪他當年太傻，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感情。
好在他現在跟季知洛住在一起了，不怕東燈“近水樓臺先得月”。
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：“東燈有沒有未婚妻或者未婚夫？”
季知洛搖頭：“不知道，沒聽說過。”
季知洛又問：“你問這個幹什麽。”
“我前天不是救過一個omega嘛……”黎許把醫院的事說了。
季知洛道：“你為什麽不直接問周儀呢。”
“我沒有周儀的聯系方式，不過我讓柳柳幫我問了。”
只不過柳柳到現在都沒有給他答覆，他又因為搬家、揣測季知洛想法、上班這些事分散了精力，一時間也忘了催。
黎許掏出手機，給柳柳發了幾條消息催問。
柳柳打了電話過來。
“我還以為我早就告訴你了，看來是我這幾天太累忙忘了。”柳柳喝了口水，繼續說，“周儀的未婚夫姓張，不是我們遇見的那個人，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黎許用的手機配置極好，聲音不會傳播給距離手機十公分外的人，但他還是下意識心虛地瞥了一眼季知洛，擔心被聽見。
季知洛見他神色有異，蹙眉：“真的是東燈？”
“不是。”
黎許又對著手機說：“謝謝柳姐。”
“不用謝我，我有事想找你幫忙。”柳柳清了清嗓子，“我最近一直忙一部綜藝，我閨蜜主導制作的，馬上就要開拍了，結果有個大牌鬧脾氣想漲價，她就給人開了，現在缺個有名氣的門面。”
黎許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：“我才放假兩天。”
“又不是讓你明天就去參加，而且這檔綜藝我覺得很適合你。”
黎許正要開口，柳柳又說：“這部綜藝是半戀綜，你可以邀請小季總一起上，正好兩個人培養感情。”
他現在都已經跟季知洛同居了，朝夕相處，還需要上綜藝培養感情？
“不上。”黎許果斷拒絕，掛斷了電話。
“上什麽？”季知洛咽下口中的食物，好奇問。
黎許道：“讓我上一部戀綜，我拒絕了。”
季知洛眸色微動：“戀綜要有戀人才能上吧。”
“不需要，誰都可以上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季知洛心情微松。
—
晚上季知洛沒有應酬，下了班兩人便回了家。
結果又在家門口遇見了東燈。
東燈手裏提著個包裝精美的小蛋糕盒子，在走廊踱步。
看見他們，東燈眼睛一亮，快步走近：“小季總，許少，你們終於回來了。”
“東二少，你有事？”黎許挑了挑眉，率先開口。
東燈道：“沒什麽事，這是我們蛋糕店最受歡迎的一款抹茶蛋糕，今天做多了，所以拿過來給鄰居們分分。”
“謝謝，但我們兩個在外面吃過了。”黎許婉拒。
東燈說：“這蛋糕很小，一人兩口就沒了，實在吃不完也可以放在冰箱。”
黎許還是不想收，收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，收禮就要還禮，一來二去，不就交往上了。
不行不行，絕不允許。
“既然可以放在冰箱，你留著自己慢慢吃吧。”黎許說著，按指紋開門。
看見他這個動作，東燈動作一頓，咽下想說的話，沒有再強行送蛋糕。
兩人進了家門，黎許神情軟下來，語氣很綠茶：“知知，我剛才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把蛋糕拒絕了，你不會怪我吧。”
“不會。”季知洛看了他一眼，“我本來就不打算收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黎許掛好外套，在餐桌前坐下，“你要是想吃蛋糕，我可以給你買。”
話落，手機忽然震動了幾下，黎許解鎖屏幕，看見柳柳給他發的消息，說是把綜藝相關信息發到他的郵箱了。
柳柳：【真的很適合你追小季總，不看後悔一輩子。】
黎許：【這麽好的事輪得到我？】
柳柳：【有我在，好事當然第一個想到你，你可是我們工作室的頭牌。】
柳柳再度強調：【總之你一定要看，不看真的後悔一輩子。】
黎許放下手機，對柳柳的話並不全信，不過他還是打算晚上有空的時候看看。
“後天我要去B城出差，考察項目。”季知洛忽然說，“你要跟我一起去嗎，去的話我讓助理一起訂票。”
黎許當然要跟著一起：“去，我來訂票。”
“好，訂早上六點的票，到北站。”
黎許：“就我們兩個人？”
季知洛點頭：“嗯，兩個人就夠了。”
這句話黎許愛聽。
他唇角微揚，打開訂票程序：“季總，回程的票訂哪一天的，需要助理幫你收拾行李嗎。”
“後天晚上回，八點之後，行李我自己會收拾好，B城氣溫比我們這邊低，你也記得提前準備好衣服。”
“是，多謝老板關心。”黎許湊近omega，嗓音低磁帶笑。
下一秒，他又坐直了，回到原來的距離。
季知洛握著湯匙，呼吸凝了一瞬，閉了閉眼，沒說什麽。
—
後天。
兩人起了個大早，因為沒睡飽，都沒什麽胃口，隨便吃了一點便趕往機場。
順利登機，啟航後，黎許將U型枕和毛毯遞給季知洛：“睡一會兒吧，到了我叫你。”
季知洛蓋在身上：“你也睡一會兒，空姐會叫我們。”
“我現在已經不困了。”黎許沒說謊，他精力足，只要熬過剛醒的那五分鐘，後面一整天都不會再犯困。
聞言，季知洛打了個哈欠，調好座椅角度，自己睡了。
他其實也睡不著，但僅僅是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，精力也會好很多。
幾分鐘後，黎許悄悄放下手機，將視線投向身邊人。
他對感情這事兒開竅慢，對美醜的認知意識也覺醒得晚。小時候他覺得大家長得差不多，常常聽人誇季知洛，誇他，他表面配合著笑一下，實際上根本不理解好看在哪兒。
直到分化後，他才慢慢意識到，季知洛長的真的很好看，顏值絲毫不遜色於熒幕上的那些神顏。
季知洛的信息素也很好聞，是白茶味，在剛分化的那一兩年裏，他聞到過很多次，後面就極少聞到了。
因為季知洛通常會把信息素掩蓋起來，不讓任何人聞到，社會上大多數AO都是這樣做的。
黎許自己也是如此。
明明在外把信息素掩蓋起來是對的，他卻突然感到很心癢，很想聞聞季知洛的信息素。
越想越躁動，黎許趕緊收回視線，免得自己出醜。
戴上耳機，刷了十幾個難看的視頻轉移了註意力，飛機也到站了。
聽見播報，季知洛擡手揉了揉眼睛，坐起來：“走吧。”
聽omega聲音比較小，黎許背著兩人的包，左手握住對方的手：“是不是很累？你是少東家，實在難受就先休息一下再工作。”
“不是難受，也不是累。”是一種季知洛說不上來的感覺，“我就是有一點困，如果實在不行，我也會休息的。”
“別等到堅持不住才願意休息。”黎許真心相勸，“困了你就睡，不用往自己身上扛那麽重的擔子，公司又不止你一個人。”
他繼續道：“你看我，我跟你一樣是獨生子，但現在我們家的事務我都不管，公司照樣運轉得很好。”
但真的不是累。
季知洛話到臨頭，又改口：“中午我會多睡一會兒。”
黎許不理解為什麽季知洛不願意停工休息，但他勸不動，也只能這樣了。
出了機場，黎許買了一碗餛飩兩屜小籠包，拿到車上，看著季知洛吃。
接待人員在前座回頭看他們，又收回視線，駕駛汽車以龜速平穩行駛。
季知洛把餛飩吃了，小籠包只吃了一個，因為他們上飛機前已經吃過一些，這個飯量倒也算正常。
黎許稍微放心，也開始覺得季知洛只是一晚上沒睡飽而已。
*
抵達目的地，放好行李，兩人去了考察的地點。
是一座古鎮，根據雲朝的歷史資料和遺跡打造而成的景區。
各處場景布置得惟妙惟肖，如果忽略電線桿子的話，這裏看起來完全就是古代。
“我們打算半年後開放景區，在此之前，我們專門做了一部綜藝來宣傳，請了知名導演楊楊，下周就開拍。”負責人跟他們介紹。
黎許聽完後，一時間五味雜陳。
楊楊是柳柳的閨蜜，柳柳想讓他接的綜藝，正是用來宣傳景區的《當個雲朝人》。
如果早知道季知洛是投資人，那……他也不接。
“拍綜藝好玩嗎？”季知洛轉頭看他。
黎許下意識道：“還可以，比拍戲輕松，挺簡單的。”
拍戲每個表情都被嚴格要求，綜藝就沒這麽多規矩，不過壞處就是不知道會被剪輯成什麽樣。
“如果季總您願意參加綜藝，以您的顏值，我們的綜藝一定會大火，景區未來也會紅紅火火。”負責人恭維道。
季知洛繼續看著黎許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“覺得什麽？”黎許沒反應過來。
季知洛道：“參加綜藝。”
以季知洛的身份、顏值和修養，加之他是老板，導演不敢亂加人設，他必然大火。
“可以啊，當一期飛行嘉賓，應該能給景區帶來不少熱度。”
“我想當常駐嘉賓。”季知洛說。
黎許想起柳柳跟他說是“半戀綜”。
黎許用玩笑語氣道：“為什麽想當常駐嘉賓，你也想進軍娛樂圈了？”
季知洛：“不是，就是想嘗試一下，感覺會是不錯的人生體驗。”
不等黎許接話，季知洛又說：“你要和我一起參加嗎。”
如果季知洛一定要參加的話，那他就只有一起參加了。
總不能看著喜歡的omega和別的人一起上戀綜，半戀綜也不行。
見黎許同意，季知洛露出道笑：“好，我讓人聯系你的經紀人。”
“不用，我自己跟她說就行了。”黎許道。
綜藝的事就這樣說定，時間很快到了中午，用過午餐後，黎許催促季知洛去休息。
季知洛已經不覺得難受了，不過睡眠確實不足，便去休息室補了覺。
黎許也睡了一小會兒，下午兩人精神都好了不少，結果到了晚上返程時，季知洛又開始覺得不舒服。
他沒有吱聲，直至回到家，他才說：“我可能發情期又到了。”
黎許心臟亂跳：“那…那我去給你買抑制藥？送你回家？”
AO發情期均是三個月一次，持續七天左右，可以吃藥緩解，也可以打強效抑制劑。
打針對人體有害，一般都是吃藥。
“吃藥也難受。”
季知洛知道自己在渴求什麽，他咬了咬嘴唇，低聲道：“黎許，你能不能給我一點信息素，只要一丁點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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